【盾铁/Stony】想看你笑（Steve篇）
*贱虫卡了，激情写盾铁，写得挺爽，最近在看很喜欢的太太最近几个月的盾铁，激情写文这几个字大概是无形之中启发了我hhhhh再加上刚好有了这个脑洞，就立马（放下贱虫）写了起来【x
*文中科学研究专业释义那段来自guokr.com/article/442751/照抄有，只是为了写文需要，瞎胡扯淡，希望果壳爸爸不要和我计较x
*还有个铁罐版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产出来【。不过如果有人想看的话大概会写的更快吧【疯狂暗示
*挺傻的 嗯…本来想走搞笑路线的 写着写着就让盾盾夸铁铁去了orz可能我潜意识里就是想吹铁铁吧【。
----
史蒂夫最近很喜欢看托尼笑。
托尼有各种各样的笑，面对媒体和记者的职业假笑，唇梢弯起标准的15度，彬彬有礼又骄傲疏离；看见别人犯蠢时嘲讽的嘴角一勾，比如亲眼目睹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克林特想抬手拍蚊子却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但是史蒂夫最喜欢托尼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那是一种真挚的，愉悦的，灿烂得有些过分的笑容。钢铁铸就的男人褪去坚硬的外壳，眼角眉梢都堆满暖融融的笑意，亮晶晶的仿佛就要从他蜜糖般的眼睛里溢出来。史蒂夫尤为喜欢这个时候的托尼，这样仿佛突然卸下了重担，又忘记了要展开一身尖刺的，自由的，柔软的，熠熠生辉的托尼·斯塔克。
但是托尼很少这么笑（以史蒂夫的标准来看）。他似乎时时刻刻都把作为成年人应有的严肃冷漠的面具挂在脸上，再把他们1.5倍速生活节奏的手表戴在手腕上，飞快地说话，酷酷地怼人，有条不紊地工作，波澜不惊得像是生活已经使不出什么能让他感到惊讶的把戏了。
幸运的是，很少不代表没有。而团队领袖所擅长的观察和总结让美国队长很快就发现了托尼笑容的秘密。
托尼在他的实验研究或发明取得重大突破的时候会笑。那是一种类似于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的喜不自禁，但更胜一筹。史蒂夫见过清晨六点半冲出实验室抓住正在吃早餐的班纳博士的双肩一顿猛摇，头发乱糟糟双眼却灼灼发亮的托尼。那时的他一宿没睡，并且已经连续泡在实验室将近6天了，但是嘴角洋溢的笑却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刚得到自己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史蒂夫看着托尼手舞足蹈地和布鲁斯滔滔不绝他最新的研究成果，虽然听不太懂，但是那种抑制不住的喜悦情绪分明传染了过来，让史蒂夫移不开目光。
大概也是从那时起，史蒂夫第一次发现托尼笑起来是那么好看。小胡子男人翘起嘴角，下巴扬起的角度比平时还要高一点，像是在期待着谁的夸奖似的。无论是在布鲁斯不在时的餐桌上边用叉子在空中画示意图边和其他几位复仇者眉飞色舞地描述解释他的新发明，结果发现完全没有人听懂，噘着嘴嘟囔一句“我真想念班纳”，却仍开心得把碗里连平日最讨厌的胡萝卜都吃完了的托尼，还是当他在自己的私人测试基地里一通乱轰，自己都被自己新升级的斥力炮的威力惊喜到了，欢呼雀跃地在超大音量的背景音乐里走太空步的得意又满足的托尼，在史蒂夫眼里都是那么闪耀，光芒万丈得让人心服口服。
为了能够更多地看到托尼这样的笑容，成为第一个分享托尼成功的喜悦的人，史蒂夫开始有事没事地就去托尼的实验室溜达。
“队长？”托尼抽空喝咖啡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刚才来给自己送点心的人还没走，而且看起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抱着胳膊倚在实验台上看着自己，觉得有些奇怪，“你有什么事吗？”
被点名的史蒂夫赶紧站直身子，一时间没敢看对方的眼睛。“哦，没什么，我只是……”他四下寻觅，目光匆匆扫过实验台上的零件，随手抓了一片大的，假装好奇道，“这是什么？”
托尼瞥了一眼：“那是MK47的裆部护具。”
“……噢。”史蒂夫默默地把手里的零件放了回去。
托尼挑起眉：“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的玩具们产生兴趣了？”
史蒂夫往裤子上蹭了蹭手心里的汗：“我，我一直都很感兴趣呀。和我说说吧，托尼，你最近又有什么新的研究成果吗？”
托尼眨了眨眼睛：“好——吧？既然你这么问的话……”
托尼拍了拍史蒂夫的背，示意他跟自己过来。他指着电子屏上一个3D模拟器：“看见这个坏男孩了吗？这是一个忆阻器，你还记得索尔跟我们说过的那个毁灭者吗？那个能喷火的大机器人？我利用录像数据模拟计算了一下，那火焰的温度轻轻松松就能有四五百度，如果是钢铁盔甲，暴露在这样的高温下10秒左右就会罢工的，并且极有可能丢失所有作战过程中收集到的数据，所以我在研究一个不怕热的电子元件，想找个能把这些数据保存下来的方法，好分析这只钢铁哥斯拉的攻击模式和研究它的弱点。”
“噢噢。”史蒂夫点点头，露出赞赏的神情，“那很棒啊，进展怎么样了？”什么嘛，也不是很难懂啊，看来我还是有一点点科学头脑的。
托尼见他表示理解，立即来劲了，他舔了舔嘴唇，在电子屏上划拉了一下，给史蒂夫看他的演算图纸：“这个宝贝的作用可大着呢。她的电阻值在外加电场的作用下会发生连续且可逆的变化，利用这个特性就能用她存储数据，即使撤掉外加电场，也能‘记住’电场消失时的电阻值，并将这个电阻值保持很长时间。而且而且，为了增加她的高温耐受性，我特地选用了硫氧化钼和石墨烯分别作为忆阻器的介质层和电极材料。你猜猜测试结果怎么样？超过千万次的可擦写次数，而且平均擦写速度小于100纳秒！”
托尼回过头，炯炯的双眸中映出史蒂夫皱得很紧的眉头。
“嗯…哇哦！太厉害了，托尼！”被cue到的史蒂夫毫不犹豫地回答，“解释得也很清楚，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完全没听懂对吧。”托尼看着史蒂夫的眼睛，用陈述的语气说。
史蒂夫低下头：“我很抱歉，托尼……”
“不不不，你完全没必要道歉，”托尼摆手打断他，“你要是听懂了我才会有危机感呢。”
“为什么？”
“因为，”这回轮到托尼不看他的眼睛了。他从史蒂夫面前退开一步，看起来漫不经心地在实验室内踱步，“你知道，你是美国队长嘛，你已经在几乎所有方面甩开其他人一大截了，总要留点盲区给我们发挥是吧。”
“没有这样的事。”史蒂夫摇摇头，“你是这个团队不可缺少的重要一员，是你和你的天才发明赋予了这个团队前所未有的力量。我只是刚好从你手里接过盾牌的幸运儿罢了。”
托尼撇撇嘴：“你才不是从我手里接的盾牌，盾牌是我老爹给你的。还有你的血清……”托尼一顿，恍然大悟，“原来复仇者真正的核心人物是我爸。”
史蒂夫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托尼耸了耸肩，说道：“总之，我想说的是，别为玩不转科学问题这种小事感到自责。即使是美国队长也不需要样样都很完美。”
“嗯，谢谢你，托尼。”史蒂夫报以一个真诚的微笑。
他俩互相对视，一时无言，就在周围的空气开始升温时，门口响起了一声轻轻的敲门声。
“抱歉，我有打扰到什么吗？”布鲁斯推了推眼镜，和和气气地说。
史蒂夫刚想回答，托尼已经开始连连摆手了：“不不不，完全没有。你来得正好，我刚刚还在和队长说我在做的那个抗热的忆阻器呢。你猜我用的什么来做介质层和电极材料？”
“唔，让我猜猜，硫氧化钼夹心的石墨烯三明治‘异质结’？”
“答对啦！我跟你说，它的可擦写次数……”眼看托尼又要开始滔滔不绝手舞足蹈了，史蒂夫挠了挠脖子：“那你们聊，我先走了。”他朝托尼和布鲁斯点头示意了下，就转身往门口走去。
看来他永远也没法成为能够分享托尼在科研上的胜利果实的人了，托尼和班纳博士在这方面的默契是他再努力很久也无法达到的，史蒂夫不禁有些遗憾。但他还没来得及沮丧，就被托尼叫住了。
“谢谢你的点心，队长，”托尼捏了捏手里的纸杯蛋糕，“它们很美味。”
“不用谢，是克林特做的。”史蒂夫打起精神，微笑着答道。
托尼掰开蛋糕，指着里头小小的红点：“克林特会在纸杯蛋糕里加胡萝卜丁？”
“这是出于复仇者的饮食健康考虑。”史蒂夫回答，他的笑容扩大了一些，“别告诉克林特。”
托尼朝他眨了眨眼，他的嘴角有些微不可察的弧度，但是敏锐如史蒂夫立刻捕捉到了。
史蒂夫走出实验室两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玻璃门背后，小胡子男人又一次点开电子屏，一边把那些图表展示给身边的人看，一边飞快地说着些什么。那些让人眼花缭乱头疼不已的数字图像在他魔法般的手指间乖巧地进行着排列组合，水莹莹的蓝光映在他神采飞扬的眼底，给人一种仿佛只要他愿意，整个宇宙都是他的玩具箱的错觉。
他真喜欢看着这样的托尼啊，在万人注目下自如表演的发光的托尼，比起在其最擅长的领域努力追赶试图并肩，史蒂夫似乎更喜欢坐在观众席里，与所有迷恋着钢铁侠的男男女女们一起，大声地喝彩，拼命地鼓掌，心甘情愿地被征服。
另外一个托尼的发光时刻就是在姑娘们面前了。越是衣香鬓影的场合托尼越不吝惜他的笑容。不过说实话，这不是史蒂夫最喜欢看到托尼笑的时候，尽管他看起来放松，自如，游刃有余且一如既往的魅力四射。托尼很会控制气氛，把握节奏，制造话题，会开一些轻松无害的玩笑，也会绅士地为衣着单薄的女士披上他的西装外套，他的妙语连珠总能逗得姑娘们嬉笑不已。
史蒂夫也想被托尼这样对待啊！！
想要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只注视着他一个人，想要那些倏然绽放的微笑都是因为他的出现，想要那张甜甜的嘴巴除了吃饭和说话以外都是用来亲吻他。
所以在复仇者们的酒吧之夜，当托尼在走向那群姑娘们之前拍拍史蒂夫的肩膀对他说“你要来吗，老冰棍？别害羞，看到中意的就尽管上去搭话”时，史蒂夫从字面意义上照做了。
“队长？”当看见托着一杯马提尼出现在他们身边的史蒂夫时，托尼明显愣了一下。
“嘿，托尼。”史蒂夫笑盈盈地说，“介意我坐在这吗？”
“……啊？”托尼像是没听懂史蒂夫在说什么，只机械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
尽管托尼从方才还能说会道谈笑风生的控场者一秒切换到现在傻呆呆的模样十分可爱，史蒂夫还是憋住了笑，并自然地把目光转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位女士：“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当然，当然。”对方大方地挪了挪屁股，让出位置来。史蒂夫微笑着说了声“谢谢”，就坐了下去。
一时间在场所有姑娘的目光都聚焦在史蒂夫这里，毕竟任凭谁看到这么一个金发碧眼的尤物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的，更何况这位可是跨越了七十年光阴的传奇，全美国人民的偶像，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眼见大家的注意力纷纷从他身上转移，托尼连忙咳嗽了一声：“史蒂夫，你，嗯，你在这儿做什么？”托尼用手指画了个圈，把他和姑娘们全都圈在里面。
史蒂夫无辜地挑起眉：“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嗯哼，嗯哼，”托尼了然地点点头，转向在场的女士们，“所以有哪位女士愿意跟我们的队长跳支舞吗？是时候有人指点一下这位九旬老人一些现代舞了。”
姑娘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史蒂夫就抢先开口了：“不不，不用了，我就想坐在这听听你们在聊什么。不用管我，你们继续说你们的。”他想了想，又说，“关于现代舞，我想我已经从你那儿学得够多了。”
他这句话说完，托尼的脸僵住了，姑娘们的眼神瞬间变了，她们看看托尼，又看看史蒂夫，再看看彼此，互相交换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托尼瞪着史蒂夫，像是在用眼神说“我刚刚邀请你是开玩笑的”。
史蒂夫假装没看见，淡定地低头抿着杯子里的酒。
他当然知道托尼是开玩笑的，这家伙就是料定了他绝对会拒绝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可是史蒂夫今天偏偏要教他什么叫做玩笑不能乱开。
至于现代舞嘛，托尼确实是教过史蒂夫一段，但鉴于他自己也非什么跳舞界的专家，再加上人到中年的一把老骨头，跳得乱七八糟不说，还曾脚一滑摔了个大屁股墩子。当时托尼就威胁史蒂夫这件事绝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一直到史蒂夫憋住笑指天发誓他若是说出去就让他立马长10磅脂肪才肯罢休。
“所以，嗯，你刚刚在说？”史蒂夫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托尼朝他做了个“来真的吗”的口型，像是被他幼稚到了，不过他也懒得和史蒂夫计较，就清了清嗓子，接着讲他的光辉事迹：“……所以，嗯，我说到哪儿了？哦对，当那只恶魔恐龙抓住我的脚一通乱甩时，我一个喷射加速，拽着30英尺长的暴脾气就在地上摩擦了好几百米。”
“哇，真的假的，酷诶……”在座的女士们连连惊叹，眼神里充满了对托尼和他所描述的奇妙经历的敬畏和崇拜。
“哦对，我记得那次。”史蒂夫忽然插嘴，一副才想起这事的表情，提高了音量说，“托尼真的很不容易，他一落到地上就吐了，整整两袋呢。”
“我那天中午吃了印度菜！”托尼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立刻就炸了。
在现场此起彼伏的窃笑声中，史蒂夫露出同情的神色：“我感到很抱歉。”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托尼咳嗽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总之，这只是其中之一。哦，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我和索尔，就是那个放电小王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一招就把他撞出去老远？”
“你是说索尔，那位强大无比的雷霆之神？”坐在史蒂夫边上的金发女士问道，语气中难掩深深的震撼和仰慕之情。
托尼不屑地“嗯哼”了一声，补充道：“他当时就像只站不稳的小鸡仔。”
于是空气中的钢铁侠崇拜情结又开始膨胀了，史蒂夫赞同地点点头：“索尔有时候确实容易粗心大意。”他作沉思状，用那种仿佛在努力回忆一件陈年往事般的语气接着说，“对了，托尼你记不记得那次你发明的奥创偷走了权杖，索尔气得掐着你的脖子把你提起来的事？”
“那是他偷袭我！”托尼再次一点就着，情绪激动地连捶了好几下沙发，“更何况索尔有差不多两米高！还有他那身肌肉！我打赌你俩要真刀真枪地干起来你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史蒂夫憋着笑，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得对，天啊，我真希望索尔不要像拔萝卜一样也把我举起来摁在墙上摩擦。”
“你…！”托尼气得脸都涨红了，他猛地吸了口气，一副和史蒂夫杠上了的表情，“那想必你也还记得洛基带着齐塔瑞大军入侵地球的时候，我扛着导弹从虫洞飞出去把他们的大本营炸了的事情吧？嗯？关于我拯救了整个纽约？”
姑娘们齐刷刷地看向史蒂夫，像是默认了他会继续爆出点什么更劲爆的料来。
史蒂夫顿了顿，他抬起头对上了托尼的视线：“是的，我记得。”
托尼似乎没料到这次史蒂夫这么配合，他眨巴眨巴眼睛，又很快反应过来，得意地一抬下巴，对姑娘们说：“看见没？我说什么来着，我可是——”
“——那是非常勇敢，无私，伟大的，值得赞颂的举动，”史蒂夫打断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相信这足以为他赢得全美国人民最崇高的敬意。”
“也…也没有那么夸张啦。”托尼被史蒂夫突如其来的如同宣誓一般郑重的表情和一字一句说出的仿佛国会致辞的荣誉发言搞得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搓着大腿。
“不，托尼，真的很了不起。”史蒂夫一脸认真，“那非常令人钦佩，令我钦佩。”
托尼觉得胸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汹涌了起来，他局促不安地扭了扭身子。从来没有人这样夸奖过他，那些像勋章、掌声和捧花一样的词句是如此陌生，以致于当它们扑面而来时，托尼才发现自己竟然连伸手接住的勇气都没有。
史蒂夫望进他的眼睛，像是不给他一丝躲闪的机会：“真的，你值得这个。”
托尼做了个深呼吸，他动了动手指，说：“谢谢，我很感激。”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只剩下他们俩仍然注视着彼此的眼睛。两三秒后，托尼率先移开了目光，他吐出一口气，不太自然地甩了甩手：“呼，尴尬的沉默。好吧，总之，嗯……哦对了，你们谁——”
“我非常抱歉，托尼，”史蒂夫却没有停下，“为我曾说你自私自大，永远不会为他人牺牲自己抱歉。我是错的，你远远不止这个。”
“好吧，队长，我觉得差不多行了吧。”托尼脸上的假笑快挂不住了，眼睛朝两侧瞟了瞟，示意他赶紧停止这种令人羞耻的演说。姑娘们都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她们笑容暧昧，眼神里交换着托尼看不懂的东西。
“能和你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史蒂夫像坏掉了的收音机一样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能停下了吗？”
“而我说的不仅仅是纽约大战。”
“呃，队长……”
“那个……”还是坐在史蒂夫边上的金发姑娘，她举起酒杯，“不好意思，我酒不够了，你们先聊。”
说罢她就招呼其他几位女士们陪她一起去斟酒，一时间高跟鞋踢踢踏踏，卷边的裙摆在托尼眼前翻起层叠的浪花，又很快消失不见了。
“……可是你的酒杯还是满的啊！”托尼冲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喊道。
“很高兴认识你们。”史蒂夫倒是相当从容地朝她们一一点头道别。
“好了罗杰斯，”托尼回过头来找他算账，“你干嘛这样？”
“哪样？”史蒂夫一脸无辜。
“你把姑娘们都吓跑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而已。”
“哦得了吧，”托尼翻了个白眼，“她们一走你就停下了。”
史蒂夫诚恳提问：“你希望我继续吗？”
“求你别。”
其实史蒂夫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他仍然决定继续来表示诚意，并不是因为托尼现在这样类似害羞的样子太过可爱。他坐正了身子，继续道：“不仅是纽约那次，从认识你以来我们共同经历过的每一次生死劫难都在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你为复仇者们做了这么多，为地球做了这么多。”
“罗杰斯，我警告你——”
“即使遭遇误解，你也没有怨天尤人，自暴自弃，却在积极动脑筋思考解决矛盾的办法，保护那些伤害过你的人。”
“你再不停下我就要用斥力炮轰你了，我真的要轰你了！”
“就算你嘴上不饶人，我也知道你有一颗善良的心。”
“我数三下，三——”
“就像你说着要轰我…”史蒂夫把脸轻轻贴过去，托尼掌心的蓝光映在他眼底，与那抹蔚蓝的赤忱融为一体。
“——二——”
“…却不会真的动手一样。”
“……闭嘴啊啊啊！”
在托尼捂着脸的尖叫声里，史蒂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啊，好像不知不觉就偏离了原来的目标。并没有看到托尼笑诶。
不过……
他看着很罕见的气急败坏又满脸通红的托尼，忍不住弯起嘴角。
就算是这个样子的托尼，他好像也很喜欢。
史蒂夫还发现，托尼喝醉酒的时候也很爱笑。就像失去了表情控制一般，喜怒哀乐毫不掩饰地全写在了脸上。尤其爱笑，笑点奇怪，笑容夸张，吐息之间都是浓浓的酒气。他会像一个普通男人一样发酒疯，在嘉宾贵客面前跳不知名的舞，动作夸张地弹空气吉他，肆无忌惮地大笑，只不过普通男人不会突然吆喝他的智能管家给他穿上钢铁战衣然后一个不小心用掌心炮轰掉一辆法拉利罢了。
史蒂夫不是很喜欢托尼耍酒疯的样子，但是他喜欢托尼玩累了，闹不动了，趴在沙发上懒懒地和他说话的样子。那时所有宾客都已离场，史蒂夫关掉聒噪的音响，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下来，大厦里开着暖橘色的夜灯，落地窗外是浓稠的夜和稀疏的星光，好像全世界只剩他们两个。史蒂夫会清理现场，托尼则在一边笑史蒂夫傻，这种事情交给他的AI去做就可以了。但他也从来不会真的阻止史蒂夫或者是主动开启他的清洁程序，只是傻呵呵地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史蒂夫聊天，等着史蒂夫打扫完毕过来把他扶到房间里。好多次托尼很久没出声，史蒂夫几乎要以为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但回过头却发现托尼还在哼哼唧唧地咕哝着什么，在视线对上的时候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醉醺醺的笑，并在史蒂夫边拎着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边警告他下次不能喝这么多的时候心猿意马地嚷嚷着模糊的抗议。
史蒂夫也很喜欢托尼微醺时的样子。这一般发生在派对将近高潮的时候，当女孩们的口红还没来得及被过量的鸡尾酒或者亲吻弄花，男士们的领带也未曾因打翻的水果盘或者爱抚变得皱巴巴，人流才刚开始往舞池里汇聚，而托尼已经举着香槟为了复仇者们方方面面的繁琐事务与各位高官厚禄例行寒暄完毕，终于得以放松，长出一口气，酒精不早不晚刚刚上头，这时候托尼看到史蒂夫，经常会拉着他要去舞池里跳舞。
史蒂夫当然会笑着拒绝，倒不是说他不愿意和托尼跳舞，他们两个人中必须有一个人保持清醒的自制力。更何况他知道托尼只是想嗨而已，他会邀请史蒂夫完全是因为这个时候他刚好看见了他。至于为什么每次托尼刚好看见的都是史蒂夫嘛，这个就是美国队长的秘密了。
托尼说服不了史蒂夫，只好撇着嘴自己一个人走进舞池，不过史蒂夫会在舞池外注视着他。托尼一走进人群中心就把刚才这股郁闷的情绪忘到九霄云外了，他又变成了那个骄傲的耀眼的狂拽酷炫的钢铁侠，偶尔会在一支舞曲结束的时候朝场外的史蒂夫露出邀功一般得意的笑。史蒂夫也会回应地冲他微笑，然后在托尼和身材姣好衣着艳丽的姑娘们热舞时皱眉，但等托尼开始故意做滑稽的动作逗他的时候，史蒂夫又会忍不住再次笑起来。
所以当史蒂夫拎着一瓶威士忌坐到托尼身边时，他就决定了，他要把托尼灌醉。
“罗杰斯你…你要干嘛？”看见史蒂夫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手里还提了好大一瓶酒，托尼吓了一跳。
“想喝一杯吗？”史蒂夫变魔术一样掏出两只酒杯，“跟我？”
“怎么，发生什么好事儿了，居然想找我喝酒？”托尼眼睛看着派对中央的热闹景象，闪烁的派对灯光在他眼里流转着斑斓的倒影，他在一片喧闹嘈杂中大声回答。
“久闻斯塔克工业前总裁拥有千杯不倒的惊人酒量，所以忍不住想要挑战一下。”史蒂夫笑道。他没有像托尼一样提高音量，于是后者显然没能听清楚。前总裁先生侧了侧身子，耳朵向他贴近了一些，大声问：“你说什么？”
史蒂夫觉得自己的笑点大概是越来越低了，光是看见他这样凑向自己，都情不自禁地想要微笑。于是他又故意降低了一点音量重复了两三遍，直到他都能闻到托尼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了，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提高了音量。
托尼对他的口头战书扬起了眉毛，似乎有些惊讶，但最终还是好胜心占了上风：“既然你诚心邀战，那我岂有不应的道理。但光是埋头喝酒多没意思，不如我们玩点什么让它变得更有趣？”
“不如掰手腕怎么样？”史蒂夫立即答道，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托尼睨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好啊你，敢情绕这么一大圈就是想灌我酒呢？”
“哪有，”史蒂夫立马狡辩，“以前每回巴基跟我喝酒的时候都是这么玩的。”
托尼飞快地“嗯哼”了一声，说：“但是在你注射了超级血清之后他就改用左手了？”
“他说自从换了机械臂以后他就变成左撇子了。”史蒂夫解释说。
托尼脑子里浮现出巴恩斯上校以前来大厦吃饭，右手拿着叉子狼吞虎咽一盘意大利面的画面，翻了个白眼：“反正我才不要和你掰手腕，我又不傻。”
“我让你两个指头。”史蒂夫说，竖起他的无名指和小拇指。
托尼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犹豫地伸过手去：“……那试试？”
史蒂夫握住托尼的手，把这只有些粗糙但足够温暖，创造出了这么多史蒂夫从前做梦都没想过的奇妙未来的手掌攥在手心里，接着他抽出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在托尼的“三，二，一”声结束后发力。
他用了一点力气，手指被托尼捏得微微发疼，不过他还是成功把托尼的手压在了桌面上。
“我赢啦，喝酒吧。”他推过酒杯，使劲抿起嘴巴才没有让自己笑得过于得意。
托尼憋了一下：“这不公平，你有超级血清，那可是四倍力量，所以讲道理你应该让我四根手指！”
“四根？？”史蒂夫被他的逻辑震惊到了，“难道四倍血清让我有了20根手指吗？我怎么可能用一根手指和你掰手腕？？”
托尼不依不挠：“我不管！反正这样不公平，你作弊了，你仗势欺人！应该罚酒！”
“你答应的！”史蒂夫挣扎地说，“你答应了我让两根手指就试试的，现在又说不公平，你到底想怎样！”
“你先喝了这杯。”托尼把酒杯推了回去，“或者用你最强的手指和我比。”
“最强的手指？”
托尼举起拳头，开始一根一根竖起手指：“大拇指，食指，最强的手指，无名指，小拇指。”等他数完了，他竖起了除了中指以外的所有手指，以一种怪异的手势对着史蒂夫，笑得颇为狡猾。
史蒂夫不愿意竖中指，所以他只能喝掉了那杯酒。
“好了，那我们换一种方法，”等他们的手再次握在一起，史蒂夫把手往自己的方向倾斜了一些，“这样可以了吗？”
托尼侧过头看了看，像是在丈量角度：“你再低一点。”
“这样？”
“再低一点，让个四倍才差不多吧！”
“再低就没有了，就这样了！”史蒂夫停在了空中，制止了托尼无休止的占便宜行为。
“那好吧，三，二一——”托尼话音未落，忽然一个使劲，把还没准备好的史蒂夫按在了桌上。
“我赢了。”托尼轻快地把酒杯一推。
“你作弊。”史蒂夫揉着手腕不满地说。
“反应能力也是考核标准之一，你对突发事件的应急制动反应太慢了。”托尼施施然地说道。
史蒂夫简直要被他幼稚的行为和蛮不讲理的语气气笑了：“我们又不在战场上。”
“‘敌人随时有可能突然降临，所以永远要保持警戒之心’，”托尼粗声粗气地说道，语气听起来像个80岁的老头子，“这是你教我的。”
“那是因为你在训练热身的时候偷偷用口香糖吹泡泡！这完全不一样！”史蒂夫看上去几乎想要扑过去揪他的头发了，“而且你模仿得一点都不像我，比较像尼克·弗瑞。”
“你说弗瑞坏话了，我听到了，队长侮辱弗瑞了。”托尼立马转向大厅中央，冲着三两成堆的人群打小报告，一副要把这件事昭告天下的样子，“喝酒，不然我就去告状了。”
史蒂夫又和他僵持了一会儿，但谁都知道托尼耍无赖的本事可是一流的，那杯酒最后还是被托尼捏着史蒂夫的脸颊灌进了他嘴里。
这可不行，史蒂夫，你今天的目标是把托尼灌醉，怎么自己倒先喝上了呢？史蒂夫有点着急，但看着托尼快乐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史蒂夫生平第一次觉得，从前自己最头疼的不严格遵守计划的行为，有时候效果好像也会出奇的好。
“好了，这一次要来真的，不能再赖皮了。”史蒂夫佯装严肃地说。
托尼刚想反驳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了克林特的声音：“嘿，铁壳头，你们在干嘛？”
“和队长赌酒，队长刚刚说弗瑞坏话了！”托尼毫不犹豫就把史蒂夫卖了。
“我没有！”史蒂夫赶紧澄清。
“托尼，你可别欺负队长啊，”娜塔莎也捏着酒杯走了过来，嫣红的唇角噙满笑意，“你熟悉的那些赌酒的小游戏史蒂夫可能只是第一次听说。”
“我哪欺负他了？明显是队长欺负我！”托尼抗议道，“这个人说要和我比掰手腕诶！掰！手！腕！我都没要求他和我玩数独呢。”
“那为什么队长喝酒了？你是怎么赢的？”克林特窜上了沙发，瞥了一眼史蒂夫手边的空酒杯，饶有兴致地发问。
“当然是凭实力。”托尼抱起胳膊，理所当然地说。
“我不信，你怎么可能掰得过队长，”克林特嗤之以鼻，“你连我都掰不过。”
“哦？看起来某人有些不服啊。”托尼咂咂嘴，一脸挑衅。
“来呀，谁怕谁？”从不服输的鹰眼侠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队长，介意换我上阵挑战吗？”
史蒂夫下意识地说：“不不，完全不介意，”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请便吧。”
“男孩子们的好胜心啊。”娜塔莎笑着摇头。
“待会输了你可别哭哦。”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以及，别再在桌子底下偷偷塞钱给我了，我不吃这一套。”
“你是说我不用再支付把你手腕掰骨折的医药费了吗？好极了。”
“吾友们，汝等在争论何事？”
“我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索尔，山姆，你们来得正好，帮我叫一下班纳吧，他待会应该能帮忙把铁罐被我捏断的手接回去。”
“你这个蠢鸟，说了多少次了，班纳是博士，不是医生。”
“有人找我？”
“有人想和浩克掰手腕吗？嗯？任何人？索尔？考虑一下？”
“我押浩克。”
“你们啊，还是目光太狭隘，别看索尔块头没浩克大，人家是有举得起喵喵锤的神力加持的，所以我选浩克。”
史蒂夫有一瞬间的失神，等他反应过来，大家不知何时都聚到了沙发边上。猎鹰和战争机器在起哄，索尔在向班纳博士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后者则一脸惊慌地摇头摆手，娜塔莎倚在沙发上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斯科特在跟托尼咬耳朵，问他需不需要自己变小偷偷帮他一把，一次只收20美元，但如果一会儿有美女围观再加10刀，克林特作势要打斯科特，而托尼……
托尼在笑。
发自内心的，放松的，温暖的笑。这是一种只有被自己所爱的人们包围着，同时也感受到被爱着的安心感才能给予的，毫无保留地表达情绪的自由。
史蒂夫为托尼能收获这样的自由感到欣慰，也为终于能看到托尼这样的笑而开心，但与此同时，胸口却像堵了一块什么东西似的，让他有种莫名的怅然。
史蒂夫拿起他那瓶威士忌，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托尼和克林特手掌的角逐上时，悄悄溜去了阳台。
他趴在栏杆上，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望着周围闪烁着各种霓虹灯牌和电子大屏幕的高楼大厦，它们从这个高度来看都变成了一个个小方盒子，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所在的这栋高耸入云，张扬耀眼的复仇者大厦。
他回想着这几天来自己为了看见托尼笑所做的毫无建树的努力，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定错了计划。
自从发现了托尼爱在姑娘们面前展现他的笑容后，史蒂夫就意识到，除了喜欢看托尼笑以外，他好像还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他笑的理由之一。但是托尼的世界这么大又这么热闹，熙熙攘攘地挤满了那么多能说会道的人，他们争先恐后叽叽喳喳地对托尼说着话，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小声音，就算拼了命钻进了他一边的耳朵里，恐怕也会倏的一下从另一边溜走了吧。
正想着，突然有人碰了碰他的酒瓶。
“你把酒都拿走了，我们喝什么呢？”
史蒂夫猛地抬起头，盯着此刻倚靠在他身边栏杆上的人：“托尼……”
“克林特力气还挺大的，”托尼闭了闭眼，像是在享受晚风轻抚过脸颊的爽意，“我输啦，只好出来找酒喝了。”
“桌上不还有好几瓶吗？”史蒂夫说，把酒瓶递了过去。
可能是他被风吹得略微泛红的鼻尖，又或者是他在大量饮酒后有些沙哑的嗓音，让托尼歪了歪脑袋，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酒瓶里所剩无几的液体，答非所问道：“队长，你喝醉了吗？”
也不知道是史蒂夫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过于狼狈还是美国队长派对醉酒这个主意真的很滑稽，托尼说完竟然咧嘴笑了。
史蒂夫盯着那个突如其来的、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笑容，似乎是舍不得它太快消失，鬼使神差地，他喃喃地说：“可能我真的醉了。”他以前是没和复仇者们喝过很多次酒，所以大家虽然知道史蒂夫有四倍速的新陈代谢，但并没有具体地知道血清让他对酒精的麻痹镇静效果完全免疫。
托尼愣了一下，但并没有收起笑意：“不参加派对，不和其他人说话，在第一届复仇者掰手腕大赛刚刚开始就一个人溜到露台喝闷酒，还喝醉了，”托尼装模作样地露出苦恼的表情，“是什么事让我们的好队长这么闷闷不乐呢？”
“不要叫我队长，”史蒂夫没来由地有点小情绪，真奇怪，他明明不可能喝醉的，为什么只是这样看着托尼，都会脑袋发晕，胸口发热，还有点控制不住的冲动？“叫我史蒂夫。”
“好吧，‘史蒂夫’。”今晚的托尼似乎是心情真的很好，他嘴角的笑竟然还有逐渐扩大的趋势，“没想到喝醉的美国队长还有这么麻烦的一面。”
……论喝醉后的麻烦程度你没有资格抱怨吧？
史蒂夫望着托尼有些失神，他长长吐了口气，怔怔地说：“我猜我只是很想很想要一样东西，想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吧。”
托尼愈发好奇了，他把酒杯放到一边，舔了舔嘴角：“这世上居然还有让美国队长如此执念的东西，说来听听。没准托尼·有求必应·斯塔克就给你弄到了呢？”
史蒂夫忍不住被他逗笑了：“是啊，我怎么没想到问问你呢？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托尼被他语气里的调侃激到，有些不服气地嚷嚷起来：“我说真的，你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能买下来然后给它取名叫做‘180岁的史蒂夫的秃脑壳’，我就不信你想要的能比一颗星星还贵。”
史蒂夫还在笑，他看着托尼，几乎可以确定如果他俩再多聊两句，托尼再多看他几眼，他就会立马发现他的秘密了。他怎么能还没发现呢？史蒂夫现在完完全全没有掩饰呀。他注视着托尼的眼中充满爱意，嘴角的笑里满是宠溺，如果托尼现在拿一副听诊器放在他胸前，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就会争先恐后地把这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都翻译给他听。
反正他现在“醉了”，就让他小小地任性一下吧。
“我好像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了。”史蒂夫微微叹了口气，他今晚已经见到托尼好多好多的笑了，似乎已经满足了，但又好像还不太够。
托尼转了转眼珠：“这样吧，我们来玩快速反应游戏，我来问你问题，你要立刻给出答案，第一反应，不能思考。这样我们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了。”
“不要。”史蒂夫马上拒绝。
“来嘛，有什么关系，”托尼说，“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吗？”
史蒂夫还是摇头：“不行，不行。”
“求你了，史蒂夫，就当是为了我，”托尼捏捏他的肩膀，撒娇般地说道，“我真的很想帮你。”
史蒂夫拗不过他，只好点头答应了。
托尼连忙清了清嗓子，假装自己真的是催眠师，一本正经地说：“好，首先你先放空一下脑袋，什么都不要想。”
史蒂夫憋着笑，做了几个深呼吸，点头示意托尼自己准备好了。
“那么第一个问题，”托尼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你更想住在哪，阿斯加德还是瓦坎达？”
“瓦坎达。”史蒂夫不假思索道。
“谁更辣，娜塔莎还是旺达？”
“……托尼！”
“好吧好吧。”托尼投降地举起手，“那……你更喜欢哪个，土豆泥还是薯条？”
“土豆泥。”史蒂夫顿了顿，又说，“比较健康。”
托尼不置可否地哼哼了一声：“喜欢冷还是热？”
“冷。”
“牛奶还是咖啡？”
“牛奶。”
“洗澡用肥皂还是沐浴露？”
“肥皂。”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史蒂夫脱口而出。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改口了。
啊……说出来了。
史蒂夫看向托尼，后者正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连嘴巴都忘了合上。
“你你…你刚说你想要什么？”托尼用奇怪的腔调说道。
史蒂夫往他靠近了一步，眼神和语气都很坚定。他重复道：“我想要你，托尼。”
托尼看着他的眼睛，突然生气了：“这一点都不好玩，史蒂夫，别开玩笑了，你根本没醉。”
拙劣的演技被揭穿，史蒂夫有点心虚：“我…我真的醉了。”
“哦是吗？”托尼扬起一边的眉毛，往史蒂夫面前凑了凑脸，“张嘴，吐气，让我闻闻你到底喝了多少。”
托尼毛茸茸的脑袋就在史蒂夫眼前，他的鼻子距离史蒂夫的嘴唇只有几厘米，滚烫的鼻息打在史蒂夫的下巴上，令他心旌摇颤。
史蒂夫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伸手抬起托尼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能感到托尼整个身子都在他手上僵住了，但他只是轻轻啄了一下托尼的嘴唇就松开了。等他慢慢睁开眼，就看见托尼还是呆愣愣地望着他，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一句：“你真的醉了。”
托尼没有笑，但史蒂夫从他逐渐变得明亮的蜜糖色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
史蒂夫弯起嘴角：“你也醉了。”
“我没有。”托尼立刻反驳。
“那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红？”
托尼摸了摸滚烫的脸颊，低头傻笑起来：“啊，真的，我可能是醉了。”
史蒂夫刚咧开嘴角要跟他一起傻笑，托尼突然猛地拉下他的脑袋，抬头用力吻住了他。
“不管，反正我们都醉了。”
这是一个比刚才更深、更久、也更甜蜜的吻，在他们松开彼此短暂换气的档口，史蒂夫听见托尼轻声说：“史蒂夫，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弯起嘴角，再次吻上了对方。
哦，关于谁笑起来好看这件事，我还有很多很多可以教你呢。
-Fin.